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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 年 7 月 10 日
歸淵 | 大理古城,藏天下於淵的歸真之地
當古城的煙火在青石板路盡頭裊裊升騰,南門之外,「歸淵」如一粒沉靜的墨滴,在喧囂的邊緣泅開一片澄明。
此處非僅為居停之所,乃是幾代藏家心血凝練的“天下”,經一位遠渡重洋歸人點化,終成一方“大隱於市”的歸真道場。
在此,古城便利觸手可及,而心已泊入老井苔痕、蒼松雲影的深境——
一日隱士,亦是永恆歸人。
“歸淵”之名,暗藏道法自然的玄機:
歸,是遊子閲盡繁華後的返璞,是心念澄明、復歸於樸的終極追尋;
淵,是深水靜流、涵容萬物的氣度,是幾代藏家納“天下”於一隅的深厚積澱,亦是“心齋坐忘”的至深境界。
晨起,主理人已在庭院晨誦。幾番交談後,我明白歸淵的誕生或許是一種註定,也許衹有這樣的人,才能創造出這樣的歸淵——坐立於繁華的大理古城,卻又堅守一方自我的天地。“歸淵”應心而生——將收藏化為供養空間的氣韻,將珠寶設計的精微,轉為雕琢生活詩意的刻刀。地下的大理石在地藏品,即是最好的證明。
推門入境,收藏即道法。
一步一景,非刻意營造,乃是時光與心性的自然流淌:
苔痕幽深,汲水時轆轤輕響,是“上善若水”最本真的吟唱;
魚池茶室,如懸浮方舟,一泡蒼山春雪入喉,坐看雲影天光、錦鱗游弋,“坐忘”之境,不過如此;
侘寂白牆,襯着虯勁蒼松、疊石苔痕,古樹篩落碎金,每一幀都是“素處以默,妙機其微”的東方禪畫;
老物件——斑駁石雕、温潤木案、沉靜陶甕,非束之高閣的珍寶,而是空間吐納的“呼吸孔”,訴説著“無用之用,是為大用”的道家真諦。
居所,是歸真的容器。
客房隱於庭院深深,素樸中見精微。留洋的珠寶設計之眼,化作對光影、材質、尺度的極致把控。令我印象最深的是每個房間的名字。歸淵不大,但勝在精。最小的房間也有40平方米。每個房間的名字,自有其意趣。
“持”,是一種拿起的狀態,看似是擁有,但你持什麼,就也註定得不到;
“釋”,是黑塞筆下的《悉達多》,相比於持,它是一種願意放下的從容;
“守”,是《菜根譚》裏“抱朴守拙,行穩致遠”的體現,是從容的堅守。
在歸淵的兩天一日,作為一名匆匆而來的遊客。我的心在這座人來人往的古城裡慢了下來。讀一本書,吃一份茶,坐看雲起雲落,生活,就是歸淵這一方天地裏的,每時每刻。